陆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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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可爱有想看的梗可以私信我
我很少看评论,但是一定看私信

(近期三次元实习较忙,更新放缓,鞠躬)

afd同名

你的透视镜子能看见暗恋对象的卧室

——原来他的屁股上有一块胎记。


如有撞梗致歉






“说起来啊,林项好久没来上课了吧。”


“大概是大半个月?咱们学校论坛的表白墙都在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呢,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?了无音讯。”


“你们俩的担心太多余了吧。大学生逃课不是很正常嘛。而且辅导员都没说什么,很可能人家正在忙别的事情呢。”






“卧槽!林项!”


4月1日,早上,你的卧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。此时此刻,他背对着你,正在弯腰穿裤子,灯光下他紧翘的臀部几乎闪瞎了你的眼睛。


要说为什么你能一眼看出这个裸ll男是林项,自然是因为他标志性的帅脸已经刻在了你冒着粉色泡泡的脑子里。


该说不说,身材不错,宽肩窄腰,比例很棒,而且五官分明,眉毛浓密,不愧是你看上的人。美中不足的是眼底青黑,唇色发白,跟几宿没睡觉似的,毫无精神。


你发誓你绝对不是故意盯着他的屁股看的,可是他白花花的屁股上有一块黑黝黝的胎记,形状像一个叉,如同两撇交叉的水墨痕迹,紧紧地抓牢了你的双眼。


“……嗯?”他浑身一震,四处张望,显然是听到了你的大喊,在寻找声音的来源。


你再定睛一看,他根本不在你的房间里,在你的镜子里!


你的卧室里有一面高大的落地穿衣镜,它钉在墙上。此时此刻,墙壁就像是多了一个洞,一五一十地展示着邻居卧室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

随着你望向镜子的角度和位置不同,无论是那边的床铺、衣柜、落地窗、浴室还是书桌,你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。几乎跟你的卧室一模一样。


你猜想,或许是因为房东力求省事,两间房子的家装也一模一样。这镜子,你家有一面,他家自然也有一面,挂在墙上的同一处。


哦对了,你的房东是一个喜欢穿人字拖和的驼背老大爷,他每天最大的乐趣是挂着一串儿出租屋的钥匙,四处闲逛,偶尔找街坊邻居下棋。


终于,林项转身找到了大喊声的来源,他和你对视了, “……!!”他连忙扯了条浴巾捂住自己下半身。他俊朗的五官没有你预想中的震惊表情,只有浓浓的惊喜。惊喜?你看见他唇角上扬,但克制地抿着唇。


“怎么回事?”你走到镜子旁,手掌覆在的镜面上上下滑动,光滑冰凉的触感无不在告诉你,它真的是一面镜子,也真的是一面透视镜。


“是镜子的问题,我能透过这面镜子看到你家,你也是,对吧?”


他也打量起你的房间,忽然脸色一红,眼神飘忽,“嗯……”


“……?你怎么了?嘶——”你反应过来,跳到床边唰地一下把被子卷起来,裹住床ll上乱扔的内ll衣裤,所有动作仅在一瞬间。


“咳咳。”你不自然地咳嗽,接着道,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对吗?先认识一下,我是你的同学。”


他先是抱着几件衣服转身进了浴室,穿戴整齐后颇颓丧地坐在床沿,双手放在两膝上交握。


“我知道。我叫林项。”


“你认识我?”看见他点头,你欣喜极了,还有什么比暗恋对象知道自己的名字更令人开心的么。“原来你住我隔壁呀,平时我在小区好像没怎么见过你。”


“平时住宿舍。”他简单解释,不自然的语气像是在隐瞒什么东西。


“你好像很久没来上课了?”


“是啊,很久了……久得我快崩溃了。”


他顿了顿,痛苦地抓挠自己的头发,颓败地说,“你听我说,这个房间,我出不去。”


“啊?钥匙呢?手机呢?再不济你也可以在阳台呼救呀。等等等等,出不去,你怎么吃饭喝水?”


“我不知道。”他站起身拉开窗帘,窗帘后是一堵墙。根本没有窗。“你看。”


“……”这也太奇怪了吧!


你沉默了。他也不说话,目光灼灼地盯着你,刚想张口讲话,被你打断。


“我给房东打个电话吧。”


他好像要说些什么,终究还是闭上了嘴。


“叔,您有个租户好像被锁在房间里了。但是这个事情吧,非常复杂,您最好来这边看看情况。”


你的这个老房东的租户特别多,再加上他用的是老年机,应该不会存你的电话。每次拨打过去,他都迷迷瞪瞪的问你是谁。这次你懒得自我介绍,单刀直入。


“啊——?哪个小区滴房?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串钥匙叮叮当当的响声,听起来房东正在一大串钥匙里翻找。这就是房子太多的烦恼吗?好羡慕啊可恶。


“叔,是大学城里面那个小区,您快来2栋T01室看看。”


“哎,好好。”


出乎意料的是,对面沉默了一阵,接着道,“小姑娘,你在说啥子噢。那间房根本没有人住好伐?”


“没、没有人住?”


“是滴呀,那间屋子空了好久辽!”


一股冷气从你的脚底窜出来。“以前是谁住?”


“我想想,”他思考了一会,电话那头传来拍手的声音,“哦对对,是年轻滴大学生租滴。听说好像出了啥车祸,年纪轻轻滴,好可惜吼……”


“……车祸?”你放轻声音,完全不敢相信。


“是滴呀。多的我也不晓得,那个大学生滴对象来找我这退租金的时候,什么都没讲吼,我只知道还在医院里躺着哩。”


简单地道谢过后,你挂断电话,深深皱眉。


又是一阵沉默。


“车祸……”林项抬眼看你,打破了沉寂。“你怕吗?”


“嗯……挺怕的。”你如实说。说实话,你真的怕得想脚底抹油溜走。可是谁叫他是林项呢?那个在学校里,你跟他永远不会有交集的林项。你最喜欢的林项。


林项眼神暗了暗,看起来莫名有些悲伤。


“怕归怕,咱们先捋一下情况。你出车祸了?然后你被困在四面是墙的卧室里?今天在镜子里看见了我?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
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
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
他眼底布满红血丝,脸色憔悴无比,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,他的眼睛里蕴藏着浓烈的深情,这些厚重的情感全部投射在你的身上,牢牢地压着你。


你想象到一根在大海里漂浮已久的枯木,无人应答,无路可去,孤寂绝望,可是在今天,孤木终于看到了海岸。你就是他的海岸。


“我只知道,我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,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

“什么事?”


“市中心医院的住院楼301病房,过来找我。”他慎重地接着道,“无论路上发生了什么,过来找我,快。”


“好。”


没有再多问,发生了这件不可思议的事,你想,无论如何,你都应该去找他。






你出门的时候,觉得有些不对劲。先是门把上莫名其妙地落了一层灰;再是今天的阳光太过于刺眼,却并不燥热,天空中那个亮白的圆,更像是白炽灯,而不是什么太阳。这个想法让你打了一个寒战。


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倒是一如往常,或热火朝天地聊什么八卦,或互相早安,唠家常,热闹非凡。


市中心的医院有点远,坐公交要转乘好几趟,还是打的吧。


每一辆空车都不约而同地无视你伸出的手,飞驰而过。


“……?”


呃,啥情况?算了,叫网约车得了。


……


“姑娘,你在哪儿?东街的大榕树底下?没看见人呀。白衬衫牛仔裤?嗐,我还忙着呢,不想打车就别打,没功夫跟你瞎闹哈。”


“嘟嘟嘟——”


……


靠,这个司机好没素质,今天真是诸事不顺。


“女儿!”忽然,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,是你的妈妈。


“妈妈?”你惊喜。她亲热地一把抱住你,慈爱地抚摸你的头发,“这是要去哪里呀?”


“噢,我想去医院看个朋友。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,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。”


“去医院?不,你不该去,妈妈会担心,别让妈妈担心。听话。”


“跑!”


是林项焦急大喊的声音。


“为什么?”你皱眉向后退了一步,既是在问妈妈,也是再问林项。


忽然,这个女人尖利的指甲掐进你的皮肉,她的脸淬出一股阴森和恶毒。


“你不是我妈妈!”你惊醒,猛地推开这个女人。


她迅速把你抓住,扣住你脆弱的脖颈,用力收拢五指,你窒息,无力地晕倒。


街道上的行人没有驻足围观,也没有侧目偷看。


意识彻底模糊前,你听到林项在不停地呼喊你的名字。


太奇怪了。


这一切都太奇怪了。






“醒来吧,求你。”


“醒醒——”接着是一阵抽泣声。


奇怪,这不是你的声音,是林项。


不知道哪来的一束强光,刺入你的眼皮。


你迷迷糊糊地睁眼,额头中间部分像是被剧烈地猛砸一样疼痛难忍。房间昏暗,根本没有光源。你一手抚着头,一手撑着床,第一时间看向镜子。


镜子里,林项刚醒,正掀开被子起床。原来他喜欢裸睡啊。你记忆里有一个熟悉的人好像也有裸睡的习惯。是谁呢?嘶——想不起来了。


咦,林项的屁股上那个胎记消失了?


你敲镜子,大喊他的名字。


他浑身一震,四处张望,和你对视,他的眼睛布满了红红的血丝,眼皮也红肿不堪,胡子拉碴,简直是不修边幅,跟传说中的林项判若两人。


他的卧室里,窗户大敞,窗外是阳光铺洒下的青葱绿木和来往行人,三三两两几个学生骑自行车“叮叮”掠过,几个老人在空地打太极。


怪异的感觉涌上你的心头。


“唰——”


你房间的窗帘外是一堵墙。


“砰——”


你房间的门后是一堵墙。


墙上的电子钟,早上七点整,日期是3月20日。


“我……”


你欲哭无泪,为什么时间倒流?为什么你被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?


“为什么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林项,救我!”


镜子里的景象渐渐模糊,你看见林项大步朝你走来的身影,他甚至来不及在下半身围上浴巾,神色慌张,伸长了手,想触碰镜子这边的你。可是,迅速的,画面消失了。


这面透视的镜子,回复了原样。


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,你的额头正中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深黑色的污块。


它像一个叉,两撇交叉的那个叉。它像他屁股上的胎记。不对,这根本不是胎记。


你的脑海里呈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
这不是透视的镜子,这是生死之人的交界。


将死之人能看见魂魄。


身躯毁损的部位会浮现叉字。


难道,林项是一抹魂魄?


或者,你才是魂魄。


你的卧室恢复了沉寂。这次,你一定要去医院。


可是,四面是墙,你该怎么出去呢?


3月20日,你的卧室没有窗,也没有门,四面是墙。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你,他当即断定镜子里是你的魂。4月1日,他的卧室没有窗,也没有门,四面是墙。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他,你摸不清状况,以为他被困住,殊不知自己早就失去了十多天的记忆。镜子是活人和死人的交界。他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,和你交换了魂魄的位置,为了换取你的魂回归身躯的机会。


所以,只要耐心地等到交换的那天,也就是4月1日,你才可以去医院,回到你的身躯里。


你有一种预感,再次失败的话,后果不堪设想。


这十天漫长的等待中,你没有食欲,不需要吃喝,更不用洗漱,但是在夜晚仍然有困意。或许林项有洁癖,就算是成了一抹魂,也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才行,然后习惯性裸睡吧。想着他,再难熬的日子也有了盼头。你哭着笑出声。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。


4月1日,你看见了镜子里的他。熟悉,又陌生。


他照常苏醒,看见镜子里的你,是狂喜。他克制地压住翘起的嘴角,矜持地扯一条浴巾围住自己下半身,目光灼灼地等待着,想办法将你引导到病房去。他不敢说出实情,他怕你崩溃。你现在终于读懂了他的表情。


“等我。”你说。


这次出门,门把手一如那天一样,落了一层浅灰。天上的太阳同样非常刺眼,却并不燥热。这使你想起急救室的手术灯。


在室外,原来你没有影子呀。早该发现的。只是手机还能自由地使用,想来,应该是林项放在卧室里留给你的。


街道上的行人喧嚣声此起彼伏,热闹非凡。你才发现,同样,有几个没影子的人,正在徘徊、张望、寻找。其中,有你妈妈模样的那个女人。


“别怕,去西街的公交站,那边没有盯着你的人。”


耳边响起林项的声音。


你一边跟着他的指引,一边东躲西藏,跟着人群挤上公交车。不用买票的感觉,怪爽的,这就是坐霸王车的滋味嘛。


兜兜转转,终于来到了医院。意料之中,你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那个虚弱的人,不是林项,而是你自己。


你走向自己,俯身靠近,你的额头贴上自己身躯的额头时,一阵天旋地转,你晕倒过去。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眼睛,你认不出是什么的医疗机器“滴——滴——”声不绝于耳,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你的鼻腔。你的手被包裹在温暖的掌心里。林项趴在病床旁闭眼休息。他眼底青黑,唇色发白。


你想喊出他的名字,喉咙却干涩无比。你的手指微弱地动了动,他似有所感,像弹簧一样迅速挺直了腰背,急切地看向你的脸。


你想起来了。3月15日,一辆疾驰的小车把你撞飞,你额头着地,当场昏迷,大失血。


原来出车祸的人不是他,而是你。老房东说的空置的房子和出车祸的大学生,根本就是你的房子,根本就是你自己。


原来一直昏睡的人不是他,而是你。他在想尽一切办法唤醒昏睡的你,指引你迷路的灵魂。


原来他也并不是你的邻居,而是和你住在一起的男朋友,才不是什么暗恋对象呢,你全都忘了。


什么嘛……你想笑,但笑不出来。


“你醒了。”


他紧紧地抱住你,力气大得好像要把你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。他的脸埋在你的肩膀上,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你的衣服。


“嗯!”你也用力回抱他。


“所以你的屁股上到底有没有胎记?”


你认真地问。


他红了红脸,凑到你耳朵旁边悄悄说,“没有呀。你想看的话,修养好了,咱们再回家慢慢看。”


其实他没有告诉你,要是你永远昏迷不醒,他会从楼顶仰面倒下,或许是腰背和臀部着地。


那个叉,就是将死之人毁损部位的死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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